范縣名家
范武子
范氏受姓之祖----范武子
范氏受姓之祖范武子(公元前660-前583)年,范武子,即范會、士會,字季。范氏受姓之祖。春秋時晉國人。祖士蒍,佐晉獻公定策,盡滅桓、莊之族及游氏,升大司空。
文武雙全,扶秦則秦強,扶晉則晉盛,曾平定周王室之亂,周定王享以諸侯之禮。任晉國中軍元帥并加太傅之號,主國政,封地預魯交界之范縣,并以封邑為姓,范氏受姓之始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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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新唐書·宰相世系》簡要記述為:“范氏出自祁姓,帝堯裔孫劉累之后。在周為唐杜氏,周宣王滅杜,杜伯之子叔奔晉為士師,曾孫士會,食采于范其地濮洲范縣也,子孫遂為范氏?!?/p>
公元前六三六年,晉人殺懷公。公子重耳出亡十九年後歸國嗣位,是為晉文公。大會群臣,行復國之賞。賞分三等。士會雖無從亡之勛,但心儀重耳,嘗輔以謀議,故敘列二等之賞。公元前六三二年,楚爭霸,戰(zhàn)於城濮(今山東鄄城西南)?,楚軍敗績,晉文公稱霸。是役,士會代舟子僑為戎右將軍,其名始入《春秋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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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六二一年,晉襄公死。子夷皋年幼,國內發(fā)生立長立嫡之爭。執(zhí)政趙盾欲立文公之子、襄公之庶弟公子雍為君。其時,公子雍在秦國為人質。遂遣先蔑、士會赴秦迎雍。既行,趙盾因畏國人責難,卒然變計,改立夷皋為君,是為晉靈公。但此時先蔑、士會已經到了秦國都城。秦國派白乙丙率車駕四百乘送公子雍入境,止於令狐(在今山西臨猗西)?。趙盾聞知,乃自將中軍,屯於堇陰。秦國以為晉師前為迎雍,故不加戒備。詎料,趙盾引軍於夜間劫秦營,秦軍大潰。白乙丙力戰(zhàn)得脫,公子雍則死于亂軍之中。先蔑、士會見狀,不敢歸晉,不得已從秦師而返。
士會在秦不與先蔑相見?;蛟唬骸白幽芘d之俱亡,而不能見於此,焉用之?”士會曰:“吾與先蔑同罪,非慕其義而從之,又何見焉!”蓋責先蔑位列六卿,而不能匡諫於前,且俱出奔,惡有黨也。
公元前六一五年,秦康公銜令狐之恨,自統(tǒng)大軍,以士會為參謀,渡過黃河,攻晉邑羈馬(今風陵渡此),拔之。趙盾合報,卒晉軍扎營于河曲。用臾駢之策,深溝高壘,固守不戰(zhàn)??倒髴?zhàn)不得,問計於士會。對曰:?“趙氏新任一人,姓臾名駢,此人廣有智謀,今日堅壁不戰(zhàn),蓋用其謀,以老我?guī)熞病Zw氏有側室子穿,乃襄公之愛婿,有寵而驕,恃勇而狂,未諳軍旅之事,聞此番求為上軍佐,趙盾未從其請而以臾駢為之。趙穿懷恨在心,故僅以私屬從行,附於上軍,意在奪臾駢之功也。若我以輕兵挑其上軍,臾雖欲堅守不出,穿必恃勇來追,因之而戰(zhàn),不亦可乎?”康公從其謀。果然不出士會所料,趙穿傲上,不秉將令,率私屬百乘迎戰(zhàn)。秦軍佯敗誘退,穿追之不及而返。怒罵臾駢畏死,不肯協(xié)力同追。復又整軍驅車出營追逐秦師。盾聞訊大警,曰:“狂夫獨出,必為秦擒,不可不救也!”乃令三軍并出,方截得趙穿而歸。秦師旋得諜報,晉軍謀在河口設伏,以堵秦歸路。士會審時度勢,恐為晉所乘,乃勸康公連夜改道退軍。在行進中攻擾晉之瑕邑,經桃林塞全師而歸。
翌年,晉患秦用士會,乃於諸浮集六卿而議之。趙盾嘆曰:“士會在秦,賈季在狄,難日至矣,若之何?”郤缺①曰:?“士會能賤而有恥,柔而不犯,其智足使。且奔秦非其罪也。欲除秦害,先去其助,宜召回士會為是?!倍茉唬?“秦方寵任士會,請之,必不從。何計可復之?”臾駢舉魏壽余,曰:“此人頗能權變,使之詐降於秦,乘間誘歸士會,當可成功?!倍軓闹?。臾駢夜叩壽余之門,告以六卿所議及招士會之策。壽余應允。次日,趙盾以靈公命,使壽余督有司出戍黃河邊境。壽余佯裝抗命。盾亦作態(tài)佯怒,命韓厥搜捕壽余府第,系其妻孥而故意縱壽余逃走。壽余連夜遁往秦國,見秦康公哭訴請降。士會在旁不置一詞??倒詥柺繒?,對曰:?“晉人多詐,未可輕信也。果是真降,當以何物為憑?”壽余於袖中出一文書,乃魏封邑土地、人民之冊,語康公曰:?“明公能收容壽余,愿以食邑奉納?!笨倒讵q豫間,壽余急以目眄士會,且躡其足。士會身雖在秦,然亦心戀故土。見壽余之態(tài),己陰會其意。遂封康公曰:?“河東諸城,再無大於魏邑者,若得魏據(jù)而扼之,以漸收河東之地,亦是長策。只恐魏有司懼晉之討,不肯來歸耳!壽余曰:?“魏有司名為晉臣,實乃壽余之私屬也。請遣一熟知晉情之人,隨我前往曉諭。明公率一軍屯於河西,遙為聲援,必可成功也?!笨倒S之,顧士會曰:?“卿熟諳晉事,須同寡人一行。既至河口,安營已畢,前哨報:?“河東有一枝軍屯扎,不知何意?”壽余曰:?“此必魏人聞有秦軍,故為備耳!彼未知臣之在秦也,誠一東方之人,熟知晉事者,與臣先往諭以禍福,不愁魏有司不從?!笨倒繒J繒D首辭曰:“晉人虎狼之性,暴不可測,倘臣往諭而從之則可,萬一不從,拘執(zhí)臣身,君復以臣不堪任使,加罪於臣之妻孥,非徒無益於君,而臣之身家枉被其殃,九泉之下,可追悔乎?”康公曰:“卿宜盡心前往,若得魏地,重加封賞;倘被拘留,寡人當送還卿之家口,以表相與之情?!彼炫c士會指黃河為誓。士會乃隨壽余歸晉。後康
公果然送還士會妻孥歸晉。士會感康公之義,致書稱謝,且勸以息兵養(yǎng)民,各保四境。康公善之。從此,秦晉間互不加兵者幾二十年之久。
公元前六零一年,士會將上軍,始為晉六卿。
公元前五九七年,楚攻鄭。晉景公謀救鄭,拜荀林父為中軍元帥。士會為上軍主將,郤克佐之,發(fā)兵車六百乘救鄭,及至黃河口,得諜報:鄭被圍三月,待援救不至,已降楚。楚師且將北歸矣。士會語林父曰:?“救之不及,戰(zhàn)楚無名,不如班師,以俟再舉?!绷指干浦?,欲返。中軍副帥先谷沮之,偕趙同、趙括引軍渡河迎戰(zhàn)。諸帥不得已而從之,三軍并濟黃河。晉楚戰(zhàn)於鄴(在今河南武陟東南),終因晉軍將帥不能相協(xié),各行己意,輕敵無備而為楚軍所敗。晉中、下兩軍潰不成列,敗兵渡河爭船,自相殘殺,舟中指盈可掬。惟上軍不敗。蓋士會預為之備,令上軍諸將各率所部兵眾,依托敖山之險,七處設伏,士會又親自引軍殿後,軍容整肅,楚不敢逼。直待中、下兩軍殘部余眾盡渡黃河,方始整旆而還。
公元前五九三年,士會率師攻滅強鄰赤狄之甲氏、留盱及留盱所屬鐸辰諸部。自此赤狄之土,盡歸於晉國。
時晉國歲饑,盜賊蜂起,執(zhí)政荀林父患之。訪國中之能察盜者,得郤雍。此人善於億逆,嘗游市井間,日獲盜數(shù)十人,市井怵懼而盜患愈滋。大夫羊舌職謂林父曰:?"如今盜未盡獲而郤雍之死日將至矣!”林父問其故。封曰:?“子恃郤雍一人之察,然不能盡滅群盜。而群盜合力則可以置郤雍於死地也,不死何為?”越數(shù)日,郤雍偶行郊外,群盜數(shù)十人合而攻之,割其頭以去。林父憂憤成疾,不久亦死去。景公聞羊舌職之言,召而問弭盜之策。對曰:?“弭盜之方,在乎化其心術,使之知廉恥,非以多獲為能也。君如擇朝中之善人,使顯榮之於民上,彼不善者將自感化,何盜之足患哉!”景公又問:?“今吾國中善人何為最?卿試舉之?!睂υ唬?“無如士會。其為人,言依於信,行依於義,和而不諂,廉而不矯,直而不亢,威而不猛,君必用之?!奔笆繒绯嗟疫€,景公以士會之功,奏聞於周定
王,定王賜士會黻冕之服,位上卿。代林父為中軍元帥,且加大傅之號,改封於范,是為范氏之始。
士會將緝盜科條盡行刪削,專以教民勸化為務。於是晉國之盜多逃於秦國。是年冬,晉景公又使士會平定周王室之亂。定王享以諸侯之禮,以示優(yōu)寵。士會歸而益求典禮之制,以修晉國之法。
公元前五九二年,晉君使郤克徵會於齊。郤克固有跛足殘疾,適為齊侯母夫人窺見,被恥笑,受辱而歸,怒不可遏。日夜向景公言伐齊之利。士會患之。語士燮曰:?“吾聞之,千人之怒,必獲毒焉。夫郤子之怒甚矣,不快心以逞於齊,必發(fā)怒於晉國內。不得政,何以逞怒;余將致仕焉,以成其怒,冀其無以內易外也。爾勉從二三子以承君命,唯敬。”乃告老,讓之以政。
若干年後,趙文子②與叔向同游於晉墓地九原。趙文子曰:?“死者若可起也,吾誰與歸?”叔向曰:“其陽子乎?”文子曰:“夫陽子行廉直於晉國,不免其身,其智不足稱也?!笔逑蛴衷唬?“其狐偃舅犯乎?”文子曰:?“夫舅犯見利而不顧其君,其仁不足稱也。”叔向曰:?“子意屬誰?”文子曰:?“唯范武子,納諫不忘其師,
言身不失其友,事君不援而追,不阿而退?!?/p>
注:
①郤,讀音xi(戲)?,古姓,封於鄙地,因地名而得此姓。
②趙文子,即趙武也